這是他一年前遭遇的縮影,他設計了一款視覺沖擊力很強的手表,不到12小時就收到了18000多個訂單,但是供應鏈跟不上,他被貼上“跳票”的標簽。而如今他以自嘲面對。
供應鏈跟不上是當時許多早年踏進可穿戴設備的創(chuàng)業(yè)團隊面臨的共同難題。可是,短短一年時間,中國本土的可穿戴設備供應鏈支持已經得到了很大改進,過去很少有廠家可以生產的一些配件,現在已經有上百家企業(yè)可以生產。
可穿戴設備的市場規(guī)模也在迅速擴大。4月初,華米科技公司CEO黃汪宣布,小米產品鏈中的第一款可穿戴設備小米手環(huán),銷量已破400萬,華米已成為中國最大、全球第三的手環(huán)公司。
“現在的市場規(guī)模增加很快,相比當時,如今的技術水平也有了很大提升。” 華米科技副總裁范斌表示。同樣有這種感受的還有多個國內創(chuàng)業(yè)團隊。
一份由ZDC互聯網消費調研中心發(fā)布的《2014-2015年中國智能穿戴設備市場研究報告》同樣顯示了這個行業(yè)擴展的趨勢。以智能手表為例,2014年1月中國智能手表市場上參與競爭的品牌數量僅有20家, 而到了6月,急劇增加至36家,8月便超過了40家。12月年底時則達到了47家。產品在1月份僅有38款,第三季度則穩(wěn)定在60款左右,第四季度,產品數量在75-78款之間浮動。
同樣,中國智能手環(huán)市場在去年1月參與競爭的廠商數量不超過10家,4月份則上升到12家,6月更是達到了21家。第四季度,智能手環(huán)廠商一舉突破30家。而產品在第一季度數量為10-12款之間,6 月達到25款,年底躍升至50款。
國內市場的擴大,活躍在可穿戴領域的各創(chuàng)業(yè)團隊也分別對可穿戴設備有了更深刻的認識。
試水
智能手表作為可穿戴設備中較為成熟的產品形態(tài),土曼科技或許是國內最早開始生產此類產品雛形的公司之一。
“手表是我們獨立思考后得到的一個產品形態(tài),我們一直在尋找一種產品形態(tài)可以很好地和手機配合起來,甚至把手機功能延伸出去。為此我們做過耳機、音響,后來做一款手表的想法產生了。”汪偉說。
然而當時國內并沒有相關經驗可以借鑒,汪偉了解到意大利一家叫I am watch的公司,于是對其產品進行解剖,看到其芯片方案和系統(tǒng)后,土曼仿照這種模式,形成了一套自己的系統(tǒng),但很快他們發(fā)現工作量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簡單。
“除了系統(tǒng)能夠在手表上跑起來,還要藍牙和手機形成互動,開發(fā)手機應用。而當時我們的團隊支撐不了這種工作量。”于是在做了十個月的時候,土曼停下了這個項目。這個經歷給后來形成產品奠定了基礎,直到現在,土曼的辦公室中依然保存著2012年7月打印的板子。
這是老汪遇到的第一個困難,一年后困難接踵而至,這一次給土曼帶來了記憶里最艱難的一個時期。
2013年7月,土曼拿到了第一筆天使投資,在經過一個月的討論后,土曼決定將產品聚焦在手表上。當時,pebble(由硅谷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Pebble Technology公司設計的一款智能手表)逐漸成功,國內也陸續(xù)有了inwatch、果殼等產品出現,讓汪偉對自己的選擇更堅定了一些。結合之前的經驗,很快他們做出了視覺沖擊力很強的設計圖。9月,土曼的設計圖被放在了微信上。
這并不是一次有計劃的刻意營銷,然而令他完全沒想到的是,網絡上立刻引起了較大的反應。3千多人轉發(fā),11小時預訂售出18698只土曼T-Watch智能手表,訂單金額933.0302萬元
這把土曼公司推到了一個比較尷尬的位置。按照一般硬件產品的生產周期,研發(fā)、調研、建模、設計電路原理、投入模具……整個過程即使在較為理想的狀態(tài)下也需要大約六個月的時間。然而留給土曼的時間只有兩個月。
雖然汪偉和搭檔此前擁有較為豐富的供應鏈經歷,并與富士康展開合作,然而,研發(fā)與生產之間的矛盾還是體現了出來。最終發(fā)貨的產品也引發(fā)了用戶的不少吐槽。
一時間,在用戶、投資人的心中,逐漸給土曼戴上了“跳票”的帽子。這讓當時的土曼陷入了困境。
如果說土曼的困境是一次在互聯網營銷模式下的倒逼,咕咚手環(huán)遇到的則是實實在在的代工廠問題。
“代工廠生產的非常慢,根本滿足不了用戶的訂單。”咕咚CEO申波坦率地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。“手環(huán)S在規(guī)模生產的過程中,良品率不夠高,因為工藝實在是太難了,導致工廠在不斷地優(yōu)化它模具,但最后還是出現了很多問題。”
在經歷了一些困難后,咕咚關閉了淘寶店,不再直接零售,只接受合作伙伴的需求訂單。
InWatch也在2012年感受到了壓力。由于當時設計的產品有一塊屏幕工藝要求很高,設計上有多角度弧線,這存在一定的難度。按照當時的工藝水平,大多數廠家做出的成品非常粗糙。
InWatch的CEO王小彬找了無數家工廠,從山寨到上市公司,最后還是通過人脈資源,找到一家大型上市公司,這項工序進行了六個月,對方最終只做出了四片。
“現在在深圳,至少一百家可以做(這樣的屏幕),可當時最好的公司也是這種水平。” 王小彬告訴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。
“那時候我們有一個小創(chuàng)新,USB插進表帶里。但最后由于這個表帶,我們沒有及時出貨,原本2013年年初可以出貨,一直拖到了當年10月。” 王小彬表示。
過渡
黃汪或許顯得較為幸運一些,在小米手環(huán)之前,黃汪還曾做過一款叫zwatch的產品,并取得不錯的成績。積累了zwatch的經驗,小米公司決定將把小米旗下第一款可穿戴設備產品——小米手環(huán)全權交給黃汪的團隊。
2014年1月,華米科技成立,黃汪幾乎停掉了手里全部項目,集中所有資源做小米手環(huán)。事實證明,這次決定對黃汪而言,是正確的。
小米帶來的不僅僅是資金,小米已有的供應鏈也讓他們少走了許多彎路。
借用小米的合作伙伴,華米公司進行了一些篩選。“品質,信任度,生產效率”是華米選擇供應商的三大最主要依據。
“由于工廠的成本比較透明,而成本是建立在管理和生產的效率上的。我們會要求工廠計算生產產品需要多少工序,計算效率和產出,之后再去挑選符合要求的廠商。”范斌介紹。
利用小米的資源,這讓他們避開了重新考量一家工廠的工作,提高了效率。而由于此前與小米的穩(wěn)定合作,讓供應商也充滿信心。
然而找到目標一致的合適的供應商,并不代表一款產品就一定可以成功生產了。
范斌回憶,2013年2月左右,伴隨著研發(fā)過程的深入,小米手環(huán)的第一道生產工序也早早開始。可直到8月第一批手環(huán)發(fā)貨,小米手環(huán)的出貨量只能達到每個月十幾萬的數量,這與市場需求相比,是遠遠不夠的。
產能爬坡是多個因素導致的,在范斌的記憶里,生產過程較為順利,卻也存在不少難題,令他印象深刻的是防水工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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